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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 厭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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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大慶朝,容盈兒這個名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。容盈兒一歲開口說話就能吟詩作詞,非常聰明被稱為天才。容盈兒不僅精通詩詞歌賦和琴棋書畫,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,無所不知無所不能。容盈兒不僅有才華,還有傾國傾城的容顏,是大慶朝男子心目中完美的女神。

身為容盈兒雙生子的哥哥,容瑾一直以來默默無聞。今年年初大坡匈奴十萬大兵,一戰成名被皇帝封為瑾王,大慶朝的老百姓們才知道容盈兒還有個打勝仗的哥哥。

容盈兒對容瑾搶走她風頭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。對她來說,她應該是獨一無二的,而不應該有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哥哥。全天下有她容盈兒就行了,不過幸好她哥哥不是女人,不然她會殺了他。

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,容盈兒就恢覆了她原本的性子,收起她那副乖巧聽話的模樣,表情非常傲慢,“容瑾,剛剛那個人是誰?”

容瑾面無表情的說道:“一個無關緊要的人。”在她面前,她這個妹妹立馬就恢覆了原樣。

容盈兒目光狐疑地看著容瑾,“真的是無關緊要的人?”剛剛那個人相貌和氣度都不凡,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人。

容瑾側頭,目光冷冷地看著容盈兒,“你以為他是誰?”

看到容瑾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,容盈兒心裏湧起一陣厭惡,不滿地皺了下眉,“哼,不想說就算了。”說完懶得再看容瑾那張令她厭惡的臉,轉過身往前走。

看著走在前面的容盈兒,容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她這個妹妹野心不小,想要把大慶朝所有長得不錯的男人收進她的後宮裏。

回到鎮遠侯府,容盈兒立馬擺出乖巧可人的模樣,向鎮遠侯夫婦倆撒嬌,告訴他們今晚在茶樓她吟詩作詞贏了第一名的事情。

容瑾坐在一旁,饒有興趣地看著容盈兒在鎮遠侯夫婦前演戲。不得不承認,她這個妹妹演技沒錯,除了她沒有人知道她的真面目。

聽到寶貝女兒的話,鎮遠侯目光疑惑地看向自家兒子,“瑾兒,盈兒說的那位公子是誰?”

在她這裏問不出什麽來就讓父親來問她,看來她這個妹妹看上沈臨淵了。

“一個不熟的朋友。”容盈兒越是想知道,她越不想告訴她。再說她也沒有說錯,她和沈臨淵的確不熟。

聽兒子這麽說,鎮遠侯沒有放在心上,沒有再繼續問了。

容盈兒不相信容瑾的話,她能看出來容瑾和那個人不止認識這麽簡單,從那個人對容瑾恭敬的態度就能看出來。腦子裏突然閃過一道靈光,容盈兒想到了一個人,難道那個人是天下聞名的沈臨淵,沈丞相?

聽聞沈臨淵年僅十六歲就被封相,非常有才華,非常受皇帝的重用,年紀輕輕就被封相。她還聽聞沈臨淵不僅非常有才華,而且長相非常俊美,被稱為是大慶朝第一美男子。今天看到那個男人長相俊美,器宇軒昂,而且和容瑾認識,那應該就是沈臨淵了。

想到今晚沈臨淵對她冷淡的態度,容盈兒就很氣憤。不就是個丞相麽,有什麽了不起。她是女主,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拜倒在她的裙擺下,到時候她一定要好好的調|教他。

一家人坐在一起聊了一會兒,見時間不早了就各自回房休息了。

容盈兒目光譏諷地看著容瑾,“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他是誰嗎?”

聽到容盈兒的話,容瑾停下腳步,轉身看向她,“是麽?”

容盈兒擡手撩了下垂落在耳邊的長發,輕蔑地看了眼容瑾,“沈臨淵,大慶朝的丞相。”

以她這個妹妹的“聰明才智”猜出沈臨淵的身份,容瑾一點也不覺得奇怪,“所以?”

容盈兒冷著眼看著容瑾,語氣裏充滿警告,“我不管你在打什麽主意,不要壞了我的好事情,不然休怪我不客氣。”說完擡高下巴,高傲的離開了。

容瑾覺得好笑,懶得跟容盈兒計較。

“少爺,小姐她該不會看上沈丞相了吧?”容瑾的貼身丫鬟,檀雲問道。

容瑾一臉冷漠的說:“和我們沒關系。”

想到剛剛容盈兒對容瑾的態度,檀雲不悅地皺了下眉頭,“小姐太沒有規矩了,您可是她的兄長,她怎麽能這麽對你?”她不懂少爺和小姐是雙生子,為什麽小姐對少爺這麽無禮和冷淡。

容瑾一臉不在乎的說:“她一直以來不都是這樣,沒有什麽好奇怪。”她能猜到容盈兒的想法。容盈兒覺得自己是女主,應該是獨一無二的,不應該有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“兄長”,而且這位“兄長”還搶了她的風頭,她對她能有好臉色麽。

檀雲覺得容盈兒一定有病,不然怎麽會無緣無故地討厭容瑾。

“少爺,小姐肯定氣你沒有告訴她沈丞相的身份。”

容瑾無所謂的說道:“不用管她。”容盈兒怎麽想,她沒有興趣知道。

回到房間,容盈兒在心裏盤算著怎樣勾|引沈臨淵。她對她的容貌和才華非常有自信,男人見到她都會被她的魅力折服,她相信沈臨淵也不例外。至於為什麽在茶樓沈臨淵對她那麽冷淡,她猜想一定是沈臨淵故意這麽做,目的就是為了吸引她的註意力。欲擒故縱這種小把戲,以為能逃過她的眼麽。既然沈臨淵想這麽玩,那她就陪他玩玩。

此時,正在書房看書的沈臨淵很不雅地打了個噴嚏,“阿嚏!”

李敢聽到沈臨淵打噴嚏,一臉關心的說道:“大人,夜涼了,您還是去休息吧。”

沈臨淵放下手裏的書,擡頭望了眼窗外,看到窗外皎潔明媚的月光,不由得想起來半年前的某件事情,眼神不禁變的溫柔。從懷裏掏出一塊玉佩,玉佩碧綠通透,背面刻著一個字,瑾!

沈臨淵摩挲著玉佩上的瑾字,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容,在心裏輕聲的說道,真是期待後天的到來!

正在看兵法的容瑾感覺到頸後傳來一陣冷意,忍不住打了個顫。

正在撥燈的檀雲看到容瑾冷的發抖,連忙放下手裏的活,去衣櫃裏找了件披風給容瑾披上。

“少爺,夜深了,你還是早點睡吧,明早你還要去上朝。”

想到明天早上三四點就要爬起來去上朝,容瑾就頭疼。對於有低血糖的人來說,起床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,尤其是早起。她對上朝很是怨念,她真的很想諫言把上朝時間改到辰時【早上七點-九點】。還是呆在軍營好,不用三四點就爬起來,她想回軍營了。

見容瑾皺著眉頭,檀雲知道她在煩惱什麽,忍不住發出一聲輕笑:“少爺,早點睡,明天才能早起。”少爺什麽都好,就是有一點不好,那就是喜歡賴床。

容瑾放下手裏的書,非常無奈地嘆了口氣,“伺候我休息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伺候容瑾躺下床,檀雲拿著燈退了出去。容瑾躺在床上,沒一會就睡著了。

第二天天還沒有亮,容瑾就被叫醒了。

每天早上起來,容瑾的心情很不好,一張臉陰沈如水,全身散發著冷冽的氣息。

知道容瑾起床的脾氣,檀雲一點也不怕,若無其事地伺候容瑾熟梳洗和用早膳。

用完早膳,容瑾沈著一張臉去上朝。

鎮遠侯在幾年前就辭了官,在家頤養天年。如今整個鎮遠侯府就只有容瑾一人當官,所以也就她一個人去上早朝。

上了馬車,容瑾趴在案桌上打盹。

石鐵平穩的駕著馬車,不急不慢地往玄武門趕。

過了一會兒,到了玄武門。玄武門門口停放著各個官員的馬車,官員們陸陸續續地從馬車裏走下來。

看到容瑾的馬車來了,官員們立馬立在一旁,準備向容瑾行禮。

“少爺到了!”

聽到石鐵的聲音,容瑾非常不情願地睜開眼,伸手掀開簾子,走出馬車。

“參見王爺。”

看了眼向她行禮的官員,容瑾神色冷漠的點了下頭:“各位大人請起。”

“謝王爺!”

容瑾剛從馬車上下來,就聽到身後傳來沈臨淵溫潤的聲音。

“參見王爺。”

看了眼沈臨淵,容瑾神色冷淡的說道:“丞相請起。”

沈臨淵擡起頭,面帶溫和的笑容向在場的官員們打招呼:“各位大人早!”

“丞相早!”

“王爺不介意微臣和您一起走吧?”

容瑾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沈臨淵,面無表情地點了下頭。

見容瑾答應了,沈臨淵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笑容:“王爺這邊請。”

沈臨淵相貌俊美,臉上總是掛著溫和的笑容,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,完全沒有一點丞相的架子,很多官員都喜歡和他來往。相對於溫和親切的沈臨淵來說,容瑾就難相處多了。容瑾總是冷著一張臉,全身上下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,官員們都不敢和他來往。

其他官員見沈臨淵和容瑾走在一起,心中萬分震驚,丞相和瑾王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要好?

沈臨淵看著身旁比他矮一截的容瑾,眼裏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芒。

感覺到沈臨淵的視線,容瑾側頭,眸光冰冷地看著他,“丞相有事?”

沈臨淵微微笑了下,眉宇間更加溫潤,“不知道王爺對匈奴求和一事有什麽看法?”

聽到沈臨淵的問題,容瑾微微地挑了下眉頭,“此事皇上自有定奪。”

沈臨淵一臉敬佩地看著容瑾,“這次大破匈奴全勝多虧了王爺。”

不知道沈臨淵為什麽突然之間拍她的馬屁,容瑾微微蹙眉,依舊面無表情的說:“丞相言重了。”她一直覺得沈臨淵這個人不簡單,年紀輕輕就被封相,除了有過人的才智,其政治手段肯定也不簡單,所以她不喜歡與他打交道。對他,她總是抱著戒備。

“王爺謙虛了,王爺可是大慶朝老百姓心目中的英雄。”沈臨淵面帶微笑的說,“微臣也十分敬仰王爺。”

容瑾聞言,側頭訝異地看著沈臨淵,他敬仰她?他在打什麽主意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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